這場表演充滿著Mantas、Abandon和Tony Dolan滿滿的活力,儘管他們都年過半百,但現場仍舊不輸當年猛烈和刺激,讓我不禁聯想到早先看到有人描述年近40的Killswitch Engagement成員,現場也是相當賣力,而顯然Venom Inc.有著更不利的條件。在台灣更小的舞台、一個不興盛場景,加上現今極端音樂的演進,早就遠遠超過Venom當初所呈現的。
當初一開始複習Venom的歌曲時,老套的華麗感在我平時聆聽的音樂相形顯出,有些不習慣,輪個幾次後,我才抓到當時在HWOBHM時代發現新大陸的興奮,而這場表演最有趣的地方就是體會最初「音樂性的邪惡」。在我的經驗中,在Venom以前,確實沒聽過如此直爽、邪惡的金屬樂,Judas Priest只能說勉強擦邊。而在我閱讀書籍《Black Metal: Evolution of the Cult》也將Venom擺在邪惡的根源,這不疑是驗證了我的想法。
表演幕拉開,Mantas和Tony背對著聽眾,響起了電信撥接的傳輸聲,於是《Prime Evil》開始演奏。這是他們首張與Tony合作的作品的經典歌曲,這樣的安排,有著顯著的意義,也是對這個組合有相當的敬意。接著滿滿硬蕊的《Die Hard》,讓生來Punker的熱血促使我跟著大喊;邪惡度十足的《Seven Gates of Hell》,彷彿開啟黑暗之門;《Sons of Satan》、《In Nomine Satanas》,主唱充滿惡意、穿刺的嗓音,組合起來的音節們總是聽上去,與同一代的樂團,多一分邪惡,這究竟是為何?結束我得好好問問他們;《Live Like an Angel, Die Like a Devil》這首顯示出金屬由龐克,帶來更多猛爆、瘋狂的喬段,Abandon就算如此年紀,依然賣力演出,鼓打得與過去一樣賣力瘋狂,舞台效果十足。《Bloodlust》這首的solo真的非常猛。儘管我對於次序已經有些不記得了,甚至有幾首我沒有聽過,像是有一首有著Black Sabbath而來sludgy的晦暗,我猜可能是90代寫出來的歌。Mantas許多solo或是和Tony狂飆的喬段,都想當精采。在過去我所能聽到的音質,在許多細節或精緻的地方都感受不太到,在現場見證Venom不只是他們首次把地獄之門搬到音樂裡的經典,更有經典搖滾、金屬編曲上對獨有的細膩。
Mantas看到我的鏡頭刻意讓我拍,後來還把琴湊過來讓我摸了兩次,cue我加對眼超多次。(好啦,死迷妹)
最後安可三首經典《Welcome To Hell》、《Black Metal》和《Countless Bathory》,終於有進行大合唱的感覺,《Black Metal》裡,最後結尾大家一直唱錯,所以Mantas堅持重來。我突然有個把「Lay down your soul to the gods rock n' roll.」刺在身上的衝動,再配上Motörhead的標誌。最後一首大家開始衝撞,忽然想往後站撞別人。忘記哪首結束,他們突然讓Mantas講了一段話感謝歌迷的支持,30年來若不是台下每一位的支持,他們不會在台上,Tony抿著嘴唇強忍住淚水,而轉頭一看墨鏡下的Mantas已經淚流滿面。
一開始,我對於Mantas婉拒Conrad的邀請,竟然還重組了Venom Inc.感到不以為意。雖然成員數要比「Original」,Venom Inc.以2/3與1/3之差贏了,可是訪談中他說無法重現當初的經典為由拒絕,另一面用M:pire of Evil身分玩些老經典,現在更找了Abandon重組Venom Inc.這讓我相當難接受。而且我對於加了那個「Inc.」覺得有夠煩人。在會後的VIP簽名我攔截了Mantas問了幾個問題,正是關於他的musical inspiration和他為什麼不加入Conrad的行列。首先關於第一個問題,他強調1970年代,他看見Judas Priest表演,而台上的樣子正是他想做的事,並且他們是金屬,自身很少龐克或硬蕊掛的影響,就進了錄音室,一切就這麼發生了。接著關於加入原先陣容的Conrad,他尷尬的說無法與他相處。Conrad說他們有很多Punker的聽眾;加入Tony重組的Venom陣容多了「Inc.」這個字;他們在舞台上落淚。這幾個事在我腦海閃逝而過。我好像豁然開朗了。
補充暖場的部份都是猛烈爆音攻擊掛的,Ashen編曲更加有趣,比動不動d-beat的Stench Of Lust更加有識別度,雖然比較不會帶氣氛。Stench Of Lust相顯直幹點,就算比較會帶現場,可是反正洋屌比較大啦。
其實今年是一個該去或不該去的,我都去了的一年,以至於看表演看到疲乏;花錢花到,開始無端亂砍場次的狀態。本來說好要去看Venom的,甚至要買到VIP,因為我實在有些不解的問題想問他們。不過今年太誇張了,放棄之於,想說抽個獎也好,就抽到了…就抽到了…就抽到了…
順道一提表演當天我還面交了一張山海屯的票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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