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出的第一團,是我非常悔恨火球祭就在外面聊天聊掉的 ska punk 團瑪莉咬凱莉,而第二團是 pop punk 團擊沉女孩。瑪麗咬凱莉演出真的超可愛的,這個整個樂團編制很大,就像是爵士樂團加上吉他一般,不是只是隨便的 skanking,音樂的演出上,他們似乎有著爵士的即興(儘管我只看過他們一次的演出,但猜測有些段落不是事先討好的?),舞台動作上面,他們則是搭配的非常完美,而不是像音樂上似乎那麼即興。第二團當時我真的沒什麼心情聽,感覺總是很怪的出現。我不覺得 ska punk 有什麼不適切,但真要把 pop punk 跟這些 political punk 掛在一起。還真的覺得 Descendents 跟那些 Germs 之類的樂團放一起,有點怪怪的。不過這也許只是樂迷自行分類腦補,樂手之間也許還是彼此尊重敬佩的。比方說,Descendents 的鼓手跑去打 Black Flag 一陣子,要生氣了嗎?
只是我認為台灣還有音樂或議題上相近的團可以來做演出,像是罷黜者、共犯結構之類的,還是一些 anarcho punk 在政治立場或許都比較接近 D.O.A.,或是我認為一些 protopunk、70s punk rock 的東西在音樂性都還要適合這個暖場。儘管 melodic hardcore 也是 80s 出來的 punk 分支,像是 Bad Religion 的議題就貼近青年反叛。暖場的這兩個團,第二團關注的議題就比較小一些,在音樂上會讓我有點覺得不太合適。就像 Venom Inc. 搭上 grindcore 團的暖場一般。
說到 Venom Inc.,值得一提的是,D.O.A. 正是我第二個看到的 80 年代樂團現場,不只是曲風上,而是在年代上,這兩個樂團的確是從 80s 來的。比起「hardcore」這個詞,這次的體會會讓我更加傾向用 「punk」來標籤這些 80s hardcore 樂團。這讓我好奇著當時的場景,樂手或人們是怎麼標籤那一代的樂團,他們效法著 70s punk,卻將這樣的風格發洩在各種的社會議題。也許 hardcore 真正開始被使用,是 80s 中期,才開始有的。能夠親身聽到,過去只是「作研究」的作品,那感覺真的十分不可思議。
主場的演出,第一首一開頭就是來自第一張作品《Something Better Change》的《The Enemy》,這真的讓人很激動。如果是在那時候、那時候的人們,看著這樣的演出是在作些什麼,他們怎麼樣回應這種的音樂類型?那些紀錄片上模糊卻暴動、充滿活力的畫面頓時出現在腦海中,對比場上相對和平的樣子,感覺蠻違和的。接著他們演出 2000 年後陸續創作的作品,延續著當初音樂創作方式與題材,像是《Not Gonna Take Your Crap No More》、《Police Brutality》等等。除此之外還有保留一些早期的歌曲,現場演出裡面,《Race Riot》最能讓我體會到 80s 的力度,我不知道原來這樣的歌曲可以貫注這樣的情緒。沒錯,punk 音樂聽起來都很像,但他們演出的張力,卻賦予每一首歌有不同的生命,也給予觀眾另一種能量。Joe 非常引人注目的牙齒彈琴,相比起來,我覺得他在青年時期比較不加修飾,而且不知道為什麼,是錄音的緣故嗎?聽起來比較柔和可愛。而已經年過 60 的現在,也許思想比當時候更成熟,現場聽起來有著更堅定、更有說服力。除了原本既定的歌曲以外,Paddy 來了段非常 hardcore 的 drum solo,配上韻律感十足的 spoken word,這真是整場最意外的收穫。快接近尾聲還有同名歌曲《D.O.A.》、90s 創作的《Already Dead》,至於 encore 的部分有《Fuck You》和最近的新歌《Fucked Up Donald》,當時他們還要觀眾點歌,結果大家只說的出來《Fucked Up Donald》,鼓手還開玩笑說我們就只知道這首,然後就開始《Fuck You》這首歌。
前年看著 Venom Inc. 的演出,他們給我一種「好不容易湊在一起」的感動,尤其《Black Metal》的時候那句「Lay down your souls to the gods rock n' roll」,年近 60 的 Mantas 在台上落淚,這個演出卻讓我感受到,這隱含著最巔峰已經過去,而他們即將逝去,儘管今年還是出了新作品《Avé》,這意味著「Venom」仍舊會繼續,可是這就和 D.O.A. 帶給我的感覺有所不同。但我從 D.O.A. 所看到的是一輩子的 punker,像是從來沒有沉寂過,以後也會繼續下去,他們從 80 年代開始一直到現在持續創作、到各地演出,從來未改變他們的初衷,我想他們應該認為自己並不是什麼搖滾明星,所做的事情就如同那時候的 DIY 精神,什麼都自己幹,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,但是他們就是繼續推廣,想辦法讓大家都知道,非常敬佩 Joe 這樣的精神。
No comments:
Post a Comment